楔子:
我叫穆涵,空洞的生活在这个自认为空洞的城市里。在我看来烟圈应该是有圆周率的,圆周率也应该是3.14沿小数点后两位开始,然后一串省略号!我不是必须研究这个率那个率的人,也就是说我不会因为研究不出而没有RMB买米下锅养老婆的人!这个社会的每个人都需要一个支撑架或者说是某个支撑点,而我则找到了我的支撑,一个和烟圈密切相关的东西--香烟,所以我对烟圈的圆周率存了想法。
场景一:
朋友的PUB今天开张大吉,我正坐着出租车赶往那里,之前为买礼物晕头转向的忙,导致身体疲惫,需要打盹。小雪发短信说,希望我能在晚上9点左右抽出时间去趟上岛咖啡,一为弥补迷惑我情感的损失(她说可以帮我自慰,我却不可以与她交合。睡在一张床上),二为帮我填满心理和生理的空缺。于是我静心思虑,今天是选择祝贺朋友好还是满足生理空缺好?俄顷,我作出相对正确的决定,但感觉笼罩在这决定周围的氛围多少还是紊乱。我将电话回拨给小雪的时候,车已经停在PUB门前,通体被黑色油漆附着的墙面压迫着落地窗直立,落地窗上用红色描出的文字多少有些朋克。广告牌是有的,被一串色彩缤纷的易拉罐拉着,另一头依然是通体黑色的油漆墙面。
林凯的人生乐趣在于两个方面,一是,非泡尽“天下美女”不可,二是,追求“蜜儿”,演绎忠贞不渝的爱情。我完全不与理解,也理解不了。你说世上有人圈着想爱的人折腾,撵着不爱的人到处溜达么?(蜜儿是我所爱的女人)我突然觉得PUB的音乐很适合我,音响里邦乔-维乐队的It’s my life正捋着空气充斥向整个屋顶。
林凯的人生和我的人生属于没有交点的两条平行线,这正是我所庆幸的。我正在思考这一命题的时候,林凯端着两杯鸡尾酒站在我面前。绚丽的高脚杯在霓虹灯下扭曲着,妩媚地身姿。我接过手说了句“干杯”,一饮而尽。大约五分钟时间,我看见林凯换了张唱片,他的身影已经转移,他坐上吧台前的高跷椅。我站起身,有意识的直立腰,将头转向音响。
场景二:
天空呈钴蓝色的,如同帷幕落下,可我将沦为躲在帷幕后面表演的人。曾经听人说过这样的戏言,也许会和莎士比亚的戏剧有关。带上面具将成全那些枯燥的舞台。于是我地铁的下一站铺垫今夜的舞台,当然下一站的出口是上岛咖啡的进口。
靠窗而坐的女人被乌黑的秀发拉长了我观察的视角。依照我的习惯,一直是选择离钢琴近的角落,但今天我有选择角落观察她的想法。左手到右手的距离被一瓶红酒衔接着。我看见她刚刚用器具将杯中的液体进行搅拌,而现在小心意义的将红酒倾斜,沿杯壁,倒下。最后的动作是用塑料吸管插着柠檬片放进杯中,啜一口。这时旁边的人站直着身子冲着我,唤我。抬起头,眼睛正视着小雪的眸子。我的脑细胞窜入冗长的隧道,隧道口被音乐声和呼唤声混杂着,当我分清音乐的时候,有人拍着我的肩膀问,是不是很喜欢这曲子,我说,不就是甲克虫乐队的《挪威的森林》么。不过很久没有听到了!
熟悉的来电声,打破了这份僵局,虽然它只持续了几十秒,但是对于一个蓄意已久的舞台却是一味毒药。从某个视线泻下她的表情,那种耐人寻味的感觉,我不得不否认我的心在短时间内强烈的悸动了。我给自己一个梳理心态的机会。我说,小雪,我去回个电话。
场景三:
短信是这样的,林凯问我为什么不打招呼就擅自离开。惹的大家到处找。我想这种事情是不可以说的,换成谁,也不可能对别人说我在寻求生理空缺呢。于是我回了电话说,心情烦躁,坐在地铁里听音乐呢。他问,听什么音乐,我说it’s my life。他冲着我大声说,回来听吧,我们这里重复放着呢。其实我是有坐地铁里听音乐的习惯。我会把每一个地铁的出口看成我人生新的进口。林凯说他不强求了,因为他自己也要走了,去旁边的城市见“网友”。收了线后,我对着天骂了句“他妈的”。我真的冲动了,我真的希望把他那一夜情的勾当活生生的拖到“蜜儿”面前。就如同将电脑桌面上的图片拖到QQ里,然后完成一次完美群发。如果你不经意间发现一个陌生男子在电脑前作夸张的兴奋表情,那一定就是我,是在我完成漂亮的工作之后,这是一次报复。我是“蜜儿”真诚的爱慕者,这个名字是我梦里呼唤她的方法。她叫邱子涵,她说她爱的是林凯。表里不一地,我的哥们,我的敌人。
重又场景二:
当最后一组烟圈穿过我的无名指,侍者来到我面前问,是否为我对面的小姐点一首曲子。我将手中的烟蒂灭了,撵进烟灰缸,顺口说,就“我是一个被爱伤过的人”吧,说完后悔,这歌似乎与目前的氛围相互抵触,至少不适合当前的情调。不如还是那首“norwegian_wood”吧。我从那以手肘为支点,手臂为支架,被手心托住的下颚深处听到我想要的答案。我用一个转身的动作去掩饰莫名的激动,然后将口袋里随身携带的口香糖递过去,终点是精巧白皙的手指,手指的尽头是一袭黑色指甲油,被烛光衬托的高贵典雅。于是我说“很喜欢这种罗马中世纪品位的蜡烛台,你呢”?
我对波西米亚风格的装束远比中世纪的罗马感兴趣,你呢?你对什么样的装束比较偏爱呢?“中性,简洁吧”我将手中的打火机不间断的旋转。
“其实我很喜欢你的装束,至少仅是今晚。Jake Jones的粉色系暗花纹理棉质衬衣,G-star的锭蓝色系丹宁布面料牛仔直板裤,Adidas经典三叶草黑白相间旅行包和皮质板鞋,简约的Omega石英表和ZIPPO火机。只是感觉板寸这种发型不太适合你,我认为你可以尝试凌乱式锡纸烫碎剪。”她旋转着手机在说话,改变原先的姿势,之前支颐的手支撑椅肘,身子向后倾斜,怡然显得很轻松自然。
“当然可以”我说,我决定点一首温情的曲子作为表示,于是我唤来侍者点了首“my love”。侍者说点两首曲子可以送女士一朵花作为礼品,是店里免费提供的,问是康乃馨还是玫瑰。我选择康乃馨。之前小雪借故先走了,现在发短信询问境况,我回短信,第一,不知对方称谓,你错,第二,还未碰撞火花,我笨,所以详情不明。
喧嚣的都市即将深入岑寂,远处一对男女骑着单车的身影被路灯不停的拉长,一直拉到我眼角的尽头。我知道这个舞台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。黑色的天空如同巨大的帷幕包裹着我碰撞矛盾的思维,而包裹外面一切不为人知。我对她说,怎么称呼你,她说她说话很直接,要看我站在她身体的哪个位置。然后她说,你就唤我叫蜜儿吧!
“为什么”?说话的时候我心底默念:‘蜜儿’可是我心中的邱子涵。
稍顷,她回答:“我只会在结婚证上写下爱人该知道的名字。”
“就这么简单”
“是的”
然后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:“明白了”。
其实就算我是真的明白了,我可以直接问她么?当然不可以,我感觉到她是个被爱伤过的女人,她希望情感路上的过客可以带走一切伤痛,像潺潺地溪水载走枯黄的叶;她希望有一个港湾就是幸福,她的名字如同春天的嫩牙,至始至终都睡在树的怀里,而那棵树,那个他,那个港湾,她所盼望的就在不远处。
场景四:
双子座男人,永无休止的求知欲和好奇心;双子座男人,擅长辞令,诙谐幽默,他的出现很快能使谈话气氛热烈起来;天蝎座女人,情感细腻,实际而热情;天蝎座的女人,倾向,冲动,感情用事。把都市的每一扇窗作为一个视角,那我们平凡的替换地点就可以不间断的观察。我们观察到,在都市的某个角落发生了一件事。一对情人的偶遇。他们是双子座男人和天蝎座女人。他们殴打在一起,他们受伤了。筋疲力尽,心力憔悴。
场景五:
接到电话的时候,我孤单的坐在地铁里听it’s my life。电话那头沙哑的声音夹杂着急促的呼吸声。是开PUB的朋友,他说林凯出事了,被她女朋友逮正着,东窗事发。我麻木的听我的音乐,全然不理会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,电话线断了,PUB也被迫打烊了。人都拥挤在医院里。我疯狂的逃出地铁,接通小雪的电话,索要真正“蜜儿”的通讯方法,而不是邱子涵。我知道一切想法都可以不言明。
场景六:
一个星期之后,“蜜儿”约我在地铁的下一站,说送我一张碟,如果喜欢听就联络她。我拆开一看,是邦乔.维乐队。同是一日,小雪打来电话说,下周旅行结婚了,希望我送她一张单曲,我说,你把名字告诉我,她说,周杰伦的千里之外。同是一日,我换了新发型,点燃一只烟,把空烟盒扔进垃圾桶,对着阳光深深呼吸。一年之后我将她的名字写在我准备的结婚证书里,工整的楷书躺在红色的海洋里。
后序:
文中音乐作品一览
《It’s my life》,邦乔-维乐队。
《挪威的森林》(norwegian_wood),甲克虫乐队。
《my love》,不曾知道。
《千里之外》,周杰伦
《我是一个被爱伤过的人》,林峰。
解释一下为什么文中将段落用“场景”割开。主要我在写完之后阅读时感觉不能梗概大意。后加上并作了改动,并非本意。而又为什么要作“文中音乐作品一览,也是有原因的,我总是感觉文中文字的表达不够流畅,怕不能表意,于是乎,想到这笨拙的方法,让读者在音乐中感受。我唯一庆幸的是我所要表达的心境和上述音乐是表达一致的。我的第一人称的主人公在感情方面是痛楚和迷茫的。爱的人不爱自己,她爱的人却用情不专,在自己不能控制的情况下,唯一的途径只有诅咒,他长期颓废的生活,但有浓厚的渴望归属的爱。地铁就是流浪和不见天日的隐语,而我的地铁的下一站是什么呢?是的,是重新生活的新的开始,我的诅咒的灵验,我真正“蜜儿”的出现,林凯矛盾感情生活的嘎然而止。
网友评论